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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他們一行人在飛抵美國後再轉機往德州的休士頓。下機後,靈狼等三人就先行 隱匿起來,秘密的隨行在庭鷹和小雀身後。
  他們這一對「夫妻」則光明正大的攜著一堆行李住進飯店。一進房間,庭鷹就 聯絡德克·賽羅的公關主任,並且等待他們派私家轎車來接。
  在等待的時候,小雀迫不及待的對庭鷹聲明,並訂城下之約。
  「我們要假裝是夫妻嘛!」
  「然後呢?」庭廣知道還有下文。
  「我們不該先訂個條約嗎?」
  「你的語氣好像有人要割地賠款。好吧!你現在想要訂定馬關條約或是日內瓦 公約?」庭鷹優閒地坐在沙發上,無視於她的嚴肅正經。
  她跳下沙發,擦著腰,居高臨下地瞪他,「我是說正經的。」
  雖然他是坐著的,可是渾身勃發的氣勢還是緊緊地向她襲來,她情不自禁地退 後了一步。
  不公平!怎麼有人可以集儒雅與淵停嶽峙的氣勢於一身?
  氣人的是,庭鷹還站了起來,挺拔偉岸的身軀籠罩著她嬌小的身子。
  「我也是很正經的。」他的眼神既慵懶又機警。
  小雀不由得再退了一步,「正經就正經,你幹嘛站得那麼近?要用體型威嚇我 呀?」
  「噢!抱歉。」
  雖然小雀聽不出他的話有什麼道歉的味道,但她還是勉強接受了。
  「你到底要跟我訂什麼條約?」庭鷹坐回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支著額頭,一派 悠哉。
  小雀來回踱著步,細緻白晰的臉蛋上滿是沉重神色,「我先聲明,我絕對不和 你同房。」
  「『據說』我們是夫妻。」
  「假身份呀!」
  「但是我們的假身份是夫妻沒錯吧?」
  小雀勉強地點頭。
  「如果我們想把這個任務搞砸,最好的方法就是分房睡,讓德克一眼就看出我 們是假冒的。你該不會就是打這個主意吧?」他深邃的黑眼珠透著戲虐的光芒,那 神情教她又是氣惱又是無可奈何。
  「好啦好啦!那這一項就當我沒說。」她最後不得不屈服,誰教他是她的老大 呢?
  庭鷹挑高眉,讚賞地看著她,「真是深明大義。這就是你唯一要訂的條約?」
  「當然還有別的,」她急急忙忙的說,「再來,我堅決不和你同床。」
  庭鷹才要說話,她又馬上補充了一句——
  「如果要我和你同床的話,那你乾脆去調一個女特警來,本姑娘才不做這種犧 牲色相的事。」
  開玩笑,這點她死都不肯讓步,事關名節和身價吶!
  庭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爽朗的笑聲撞擊在房間內,也敲動了她的心,害她 心跳突然停止了拍。
  「笑什麼笑?」她為了掩飾自己莫名其妙的心慌,連忙板起臉來。
  庭鷹搖了搖頭,笑意還是沒有辦法止住,「你把我想成哪種人了?我不是那種 籍公事之名而逞私慾的人,再說我向來不在工作時亂搞男女關係。」
  小雀面帶懷疑地打量著他,「哦?」
  他覺得受到了侮辱,「你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國際特警向來奔波各國出任務,要我相信各位OO七們沒 有在旅途寂寞與工作艱鉅時稍微調劑一下身心,那簡直就是——」她越說越順口, 掰得不亦樂乎。
  「你會嗎?」他沒頭沒腦地突然冒出這句。
  「我會什麼?」她瞪他。
  「你會籍出任務時去找艷遇嗎?」
  「當然不會!不要破壞我的名聲,我以後可還是要嫁人的。」她杏眼圓睜。
  他回她一個「那不就得了」的眼神。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猜拳決定誰睡沙發?」小雀順理成章地接下 去,拳頭已經握好了。
  「我們同床——」偏偏他又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丟下這顆炸彈。
  「你、你……」她像墨西哥跳豆一樣彈了起來。
  為了避免她可能因此心臟病發,庭鷹緊接著說道:「可是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樣。」
  小雀瞪著他,臉漲得紅通通。
  「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我們這次要面對的是一個狡儈陰狠的犯罪老手,任何一 個不合理的蛛絲馬跡都有可能引起他的懷疑,任務會因此失敗,我們也將陷入危險。」 他嚴肅起來,幽黑的眸子內英氣橫溢。
  小雀嘴巴頓時閉上。她當然瞭解。
  只是她向來都是扮演獨腳戲,獨自一人衝鋒陷陣,這次要她和他人合作已經很 勉強了,竟又要和他……
  她怎麼都覺得不對勁,應該說她對他這個人就是有點不爽。
  庭鷹看得出她古怪的表情,他莞爾一笑,「所以不管你對我有什麼意見」
  「我哪敢有什麼意見?」她口是心非地咕噥著。
  庭鷹也不和她爭辯,他點點頭,「總之無論如何,我們的演技必須精湛,容不 得有一絲的破綻。」
  「是。」他的誥氣自有領袖氣勢,她本能地應道。
  「我們要同床,但是你放心,我不會侵犯你。」說到這裡他已經有一點憋不住 笑意了。
  小雀是恨得牙癢癢的,可是她又能怎麼辦?有本事下次撈個總負責人做做,就 不用吃這種癟了。
  瞧他說得多皇恩浩蕩呀,她需不需要順便對他說句「奴才叩謝皇上思典」呢?
  「你還有什麼別的條約嗎?」他微笑地對她說。
  可是這句話聽在她的耳裡分外諷刺。
  「我說了都是白說,反正你都會一一駁回,那我幹嘛浪費口水?」她沒好氣地 回道。
  「我並非只會說『不』的。」
  「對別人,或許吧!對我……」她抬高下巴,「哼!」
  庭鷹不慌不忙、舒適地伸展了他修長的腿,輕聲笑道:「是你自己放棄機會的, 等到了德克·賽羅的屋邸後,一切就要照計畫行事了,由不得再變。」
  「蘇老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她索性不跟他講了,自顧走向她的行李箱抽 出了衣物。
  「你要做什麼?」他本能地問。
  「洗澡,這不用跟你報備吧?」小雀齜牙咧嘴地回著,可是儘管她皺著眉做出 不友善的表情,但清麗無匹的臉蛋還是動人至極。
  庭鷹驀地感覺到心臟沒來由的被敲擊了一下,他的腦子突然有一剎那的空白, 以至於沒有回答她的話。
  小雀當作那是他妥協的回覆了,所以大刺剌的走進典雅卻現代化的浴室內,並 用力地關上門。
  這一聲巨響將庭鷹自那陣空白中解救了出來,他甩了甩頭苦笑著,「我是怎麼 了?可能是這陣子教她做菜教到產生幻覺了吧?」
  他決定將這種奇特的情緒丟在一旁,專心地思考接下來的行動計畫。
          ☆          ☆          ☆
  豪華凱迪拉克平緩的駛進了屬於德州石油巨富——德克·賽羅的豪宅中。
  難怪人家說德州的巨富總有一點暴發戶的味道,前方那楝佔地千坪的房子就活 生生的為德克·賽羅下了最好的註腳。
  模仿維多利亞與哥德式的建築,非但沒有融合兩種建築風格的美感,反而營造 出一種奇特奢華的味道來。
  小雀坐在後座的精緻皮椅上,忍不住悄悄的問庭鷹:「你覺得怎樣?」
  「你指的是……」他優雅蒲灑地倚在椅背上,輕佻起眉來。
  「建築物的風格。」礙於前座的司機,她只稍微提點了一下,眼眸瞟了瞟前面 的大房子。
  庭鷹眸子充斥著理解的笑意,淡淡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意見。他取出喬裝身 分所需要的眼鏡戴上,營造出儒雅俊秀的書卷氣息來。
  小雀甜甜的笑了,第一次發現他們也挺有默契的,「你也這麼覺得?不錯,英 雄所見略同。」
  庭鷹沒想到她方才在飯店的氣已經消了,這讓他大大鬆了口氣。
  車子停在寬廣的草坪上,同時到達的還有其他車型的轎車,顯然所有受邀的客 人都差不多到了。
  西裝筆挺的司機恭謹地下車來,幫庭鷹和小雀開了門。
  雖然施施然下車的客人都是擁有高貴氣質的上流人士,但是庭鷹他們倆一跨下 車就自然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襲黑紫色的繡花旗袍貼身地裡著小雀窈窕動人的曲線,搭配梳著古典髮髻的 髮型,使得她的瓜子臉更加有神秘的東方氣息。
  庭鷹更不用說了,他那不輸外國人的高挑身材昂然挺立,黑髮、黑眸與俊朗的 臉龐配上身上剪裁合身的黑西裝,讓人有種錯覺,以為他是從子夜走出來的王子。
  他的高大俊逸配上她的嬌小清麗,想不席捲眾人的注意力也難。
  「大家都在看你耶!老公。」她的口氣稍嫌甜了一點。
  庭鷹笑了笑,「依我看來,他們是在看你。」
  「彼此彼此。」她將眼光轉向那一排排突然出現、鞠躬成九十度迎賓的僕人們。
  顯然這又是石油大王的誇張排場。
  她轉頭望向庭鷹,也在他眼中看到了不屑。
  不過庭鷹沒有說什麼,他只是微微地露出迷人銷魂的笑,體貼地拉起她的手腕 說:「我們進去吧。」
  偽裝開始!
  小雀也甜蜜地笑著點了點頭。
          ☆          ☆          ☆
  他們被有禮的僕人帶到了一問美麗雅致的大房間內,這個房間的落地窗還可以 眺望遠方隱隱的黃土山脈,德州西部的滄涼粗獷盡收眼底。
  待僕人恭敬的退下後,小雀冷靜迅速地搜索起房間,試圖找出任何竊聽器和監 視器的蹤跡。
  她果然是個中好手。庭鷹讚賞地凝視她看似輕鬆自在,其實是警覺迅捷的動作。
  小雀裝作好奇的東瞧瞧西看看,等到真的沒有發現任何監視的器材後才吁了口 氣,甜甜地對他一笑,「沒有什麼不對。」
  「我想也是,因為先前核對身份時曾被嚴謹的盤察過,所以他們不會再費事監 控我們,但是整個屋子的保全似乎做得相當好,你注意到他們屋頁上的駐守人員了 嗎?」庭鷹稍微鬆開了頸際的領帶,並且隨意的將外套搭在椅背上,露出了偉岸精 實的體魄,看得出身上沒有一絲贅肉,渾身上下的肌肉都顯示出蓄勢待發的奪人氣 勢。
  小雀突然有點不是滋味,怎麼這個人就沒有一點點的缺憾呢?不但工作上能力 卓絕,就連私底下也會做菜烹飪,人又長得這麼引人遐思、剛強俊美……
  老天真是不公平,這種得天獨厚的人生下來就是來刺激平凡老百姓的。
  「小雀,你沒事吧?怎麼面露凶光的看著我?」他察覺到她的異樣。
  「呃,沒事,你的話我聽見了。」她眨眨眼,「對這個狀況你有什麼高見呢?」
  「高見不敢。我們接下來的這個星期要探出他們整個崗哨的部署情形,然後找 出德克·賽羅販毒的證據。根據國際特警最新的資料顯示,他有一間密室隱藏所有 的文件。」
  「放心吧!蘇老大,如果我們兩個聯手還打不垮他,那我們也不用混了。」她 豪邁地說,頗有幾分大姊頭的味道。
  庭鷹笑著點點頭,他就是欣賞她這種氣概,這讓她全身上下充斥著無限的生命 力,也讓她嬌俏的容頻更添了幾分靈動的生氣。
  小雀說完了充滿俠女氣概的話後,本能地伸了個懶腰,拉拉脖子上的繡扣,做 了個鬼臉,「我要去把這件旗袍換下來,真不曉得領子這兒做得這麼緊做什麼?想 勒死人也 不是這種手法。」
  「可是你穿起來很好看。」他由衷地讚美。
  「謝謝,反正我穿什麼戲服都好看。」她說完哈哈大笑起來,自嘲地做出一臉 噁心狀。
  庭鷹真的不知道該笑還是諛被她這種舉動傾倒。
  她的面貌千變萬化,萬種風情,有時是清艷傾國的絕色女郎,有時又是天真淘 氣的小女子……怎麼有人能同時集誘惑與無邪於一身呢?
  「想什麼?殷家洛先生。」她喊著他偽裝身份的名字。
  庭鷹回過神來,有點驚異於最近常常陷入莫名的沉思中,「沒什麼。我們現在 該稍微休息一下,等會兒還有歡迎賓客的宴會呢!」
  「上流人士的無聊玩意兒。」她搖搖頭,一副不太苟同的樣子。
  「那是他們生活中的一部分。」
  小雀再搖了搖頭,「真是無聊。」
  「我也有同感。」他被她搖頭晃腦的表情逗笑了。
          ☆          ☆          ☆
  在小雀的想像中,暴發戶應該都是腦滿陽肥的模樣,要不然就是渾身銅臭味。
  可是在他們的資料裡,德克·賽羅並不屬於這類型,小雀看過他檔案上的照片, 顯得年輕有活力。
  可是在親眼近看後,她才發現原來他本人比照片要好看多了。
  事實上,他應該可以躋身於好萊塢男影星的行列中,因為他有一雙酷似史恩康 納萊的蔚藍眸子,還有一張勞勃狄尼洛的臉龐,身材則像阿諾史瓦辛格——真是怎 麼看都性格。
  這個人從事販毒還真是暴殄天物,他大可以去好萊塢碰碰運氣,再不然也可以 到星期五餐廳去跳艷舞呀!
  怎麼長得帥卻要去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呢?
  她越想眉頭皺得越緊。
  「殷夫人不舒服嗎?怎麼都不說話?」德克用他那雙動人心神的藍眸凝視著她, 眼中凝聚濃厚的愛意。
  這名清麗神秘的中國女子已經引起了他的興趣。
  小雀挽緊了庭鷹健實的手臂,輕顰淺笑道:「沒有什麼,我只是在想,賽羅夫 人真漂亮。」
  「你誤會了,吉英是我今晚的女伴,而我還沒結婚哪!」德克樓了摟身旁金髮 艷麗的女子,稍賺多餘的解釋著。
  「噢。」小雀轉向庭鷹,突然在他俊朗的臉上發現了一抹不悅,那感覺像是個 正在吃醋的老公。
  哇!他真會演耶,小雀如果不是知道他倆正在演戲,她還會以為庭鷹真的不是 滋味的在嫉妒呢!
  就在她讚歎時,庭鷹冷靜地對上德克——
  「謝謝你邀請我和內人來此作客,我相情我們一定會玩得很愉快的。」庭鷹舉 起酒杯向他致意。
  「這正是我最大的期望。如果有什麼招待不周的還請海涵,並且一定要告訴我 這個做主人的。」德克和他乾了這杯酒。
  「殷夫人,你這套旗袍真是既好看又特別,我真希望也能夠擁有一件,只可惜 我穿上旗袍不好看。」吉英眨眨迷人的紫眸說道。
  「哪裡,你的身材那麼好,穿什麼都好看,像你現在穿的這襲酒紅色禮服,格 外襯出你細緻白汛的肌膚來,我好羨慕你。」好聽的話說來惠而不費,她樂得多多 讚美吉英。
  吉英果然被地逗得花枝亂顫,高興得眉開眼笑,「哪裡,你過獎了。」
  德克本來還想多找機會和小雀說話的,可是他身為宴會的主人,不得不去招呼 其他的賓客,所以他攬著吉英依依不捨的離開了他們,加入另外一筆賓客中。
  「終於走了,我還以為他要站在我們面前生根發芽咧!」小雀鬆口氣,高高興 興地拉著庭鷹來到豐盛的自助餐桌前,遞給他一個瓷盤,「吃飯吃飯!我餓死了。」
  庭鷹接過盤子,夾起了一隻生蠔放進盤裡,故作不經意地問道:「你覺得賽羅 怎麼樣?」
  小雀取過一隻鮮蝦,看了他的盤子一眼,「呀!你敢吃生蠔?真嗯心。」
  「不要籍故迴避我的話。」他低吼。
  〔啥?噢,你說他呀?不錯,長得很帥,迷戀上他的女子可能多到可以填滿他 的油田。」她毫不在意地回答,整個注意力都在面前的美食上。
  「你也覺得他很出色?」
  「我想每個有眼睛的人都會這麼認為的。」
  庭鷹沒再說話,因為他發覺心裡有點不是滋味……可是這太荒謬了,她覺得賽 羅迷人關他什麼事?
  他甩了甩頭,恢復自己向來引以為做的冷靜與機警,替她夾了一些法式牛柳在 盤上,輕笑道:「多吃點,你會需要的。」
  「什麼意思?」
  「你太瘦了,該多攝取些營養。」
  「噢。」
          ☆          ☆          ☆
  餐宴過後,德克安排了樂團讓大家隨著音樂盡情的跳舞,也好增進彼此的感情。
  在跳過開場舞後,德克於第二首曲子悠揚地響起時,走向坐在沙發上和庭鷹聊 天的小雀。
  「殷夫人,我有這個榮幸和你跳支舞嗎?」他極為紳士地彎腰,清澈的藍眸緊 緊地鎖住她嬌媚的面容。
  小雀感覺到身畔的庭鷹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可是他表面上還是和藹地對她微 笑道:「你去玩玩吧!」
  小雀瞅著他,「你確定?」
  庭鷹鏡片下的眸光一閃,「去吧!你知道我跳舞不行的。」
  我哪知道!小雀咕噥,但還是佯裝喜悅地走向德克,將纖纖小手交給他。
  德克對庭鷹禮貌性地點頭致意,輕笑道:「殷先生,抱歉,我很快就會把尊夫 人送回來。」
  「請。」
  德克迫不及待的攬上小雀的腰,帶著地隨輕快的西班牙舞曲翩翩舞動起來。
  「你舞跳得真好。」德克摟著地的大手更加束緊了一些,他低沉沙啞的語調幾 乎聽不出德州腔來,如果去廣播電台當DJ的話或許會很紅呢。
  「哪裡,你跳得更好。」她左右看著,「咦,怎麼不見吉英小姐呢?」
  「她不重要,多說說你的事吧!」
  「我十分乏善可陳,每天就是教教學生做菜啦,寫寫烹任書啦。」她背誦著偽 裝身份上的資料,說著說著還不忘背對德克,向庭鷹吐吐舌頭,扮個心虛的鬼臉。
  庭鷹無聲地笑了,對她皺皺鼻頭,要她小心謹慎不要搞鬼。
  熱情暢快的西班牙音樂漸漸止歇,取而代之的是一曲浪漫的華爾滋。
  德克樂得將腳步放綬,輕輕地擁著小雀,但是她始終堅持和他隔著足足能容下 一人的距離,這讓德克更為她癡狂傾倒。
  待一曲舞罷,德克將她帶離舞池,緊緊地擁著她遠離人群,來到陽台上。
  「我想我該回去找我先生了,他一定在原地等得發慌。」小雀呼吸了幾口新鮮 的空氣後,微笑道。
  「你不能和我稍微單獨相處一會兒嗎?」他含情脈脈地凝視她。
  「抱歉,不過吉英小姐應該也在找你了,我們進去吧!」
  「殷夫人。」他喚住她。
  「怎麼?」小雀轉過頭來,溫柔地笑問。
  「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
  「當然。」反正是假名,他愛怎麼叫就怎麼叫。
  「華茵。」他用愛憐至極的聲音吐出這兩個中國字。
  「你會說中文?」
  他不在意的笑笑,「因為業務上的需要,我有許多客戶是中國人。」
  小雀不由自主地皺起眉來。什麼?原來他的毒掌還觸及中國,這下子他更該死 了。
  「你怎麼好像不很高興的樣子,有什麼心事嗎?」
  「我在想我們真的該進入了。」她嫣然一笑,率先走進大廳,只餘一縷餘香騷 動著他的心,德克發覺自己的心整個被掀起來了。
  這個飄逸絕美的中國女郎撩起了他前所未有的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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