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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節


  京森以車子送她到家門口,熄掉引擎後,車內的空氣靜得連一根針落地都能聽見——他望著擋風玻璃的雙眼,刻意迴避著她。

  「到家了,你可以回去了。」他一手放在排檔桿上,準備等她一下車就離開。

  汶卿搖頭。「不,這兒不是我的家,我不下車。」

  「你在說什麼,這兒明明是你的公寓——」

  「我的家就是你所在的地方,你到哪裡我就到哪裡!」

  當他出現在自己眼前,解救她並修理著陳傑的那刻起,汶卿就再也不懼怕他嘴上說的拒絕了。不論他如何想把自己驅離他的身邊,他的行為都證明了他其實有多麼在乎、關心著她。有這最強的證明為後盾,汶卿再也不會被那些殘忍的話傷害、欺騙,他千方百計地想要自己離開他,也是因為他認定自己是什麼天使,與他的黑暗世界不相配,可是他錯了——她只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女人,為了追求愛與被愛,她可以跟著他到天涯海角,哪怕是地獄的盡頭。

  「別說什麼傻話了,快下車吧!」

  「傻話?我說了什麼俊話?為什麼不讓我跟著你,我會給你帶來麻煩還是我會礙手礙腳?」

  「對。你是個麻煩製造機,所以我不要你跟著我。」

  「那你又為什麼要來救我?你可以丟下我不管啊!就算我跟任何男人走,就算我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情,你只要不再來找我,我就不會重燃希望。為什麼要這麼殘酷,一次次澆熄我的希望?這一次不管你再怎麼說,我都跟定你了,藺京森,你要負起責任到底!」

  「你這個笨蛋、傻瓜,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跟著我,你可能會遇上比剛剛那種場面驚險一百倍的情況,你不怕嗎?」

  「不怕,我相信你會來救我!」

  「饒了我吧,小姐,我不是超人,萬一有一次我救不了你……你打算怎麼辦?」京森不敢想像萬一哪一天,因為自己的緣故,而造成她的任何傷害,甚至可能送了命——他一定會痛不欲生,瘋狂地毀滅這個世界。

  「假如我被人傷害了,只要還活著,就能會回到你身邊吧。回到你的身邊,你就可以用你的懷抱治癒我的傷。同樣的,我也想為你治療你心中的傷痕,我不要離開你之後,一個人想著你在哪兒、你安不安全、你現在過得好不好,我不要『想像』,我要用自己的雙眼、自己的雙手確確實實地把你抱在懷中,確定你還活著,這樣我才能活下去。」

  摸上他握著排檔桿的手背,汶卿看著他的雙眼,一字一句地說:「不要留我孤單的在這世上,抱著對你的想念活下去。讓我活在你的懷抱中,哪怕是死在你的懷抱中,都好。」

  「不許胡說。」他捧著她的臉說。「你不會死的,我不會讓任何人靠近你、傷害你!」

  「嗯,要死也要死在你手上,欺負我、傷害我、擁抱我,只要是你,我都能原諒,你要是讓你以外的人碰我、輕侮我,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

  她最後的一擊,終於瓦解他內心早已岌岌可危的理智防線,低吟一聲他狂猛的吻,侵襲她柔軟而心甘情願接受佔有的唇,彷彿等待了一輩子那麼久的她的初吻,就在這狹窄而密閉的空間中,獻給銬牢她一顆心的男人。

  漫漫長長的一條路,好不容易尋覓到出口;瞬間點燃的情潮熱火,再也沒有人能阻止。

  一進公寓,他便把她拉進浴室,說要洗掉她身上被其他人所污染的指痕,沒有半分抵抗的她,甘心情願地歡迎他露骨的獨佔欲,他們站在一坪半大的小浴室中,狂熱地親吻著,邊接受冷水的洗禮,連啟動熱水器的時間都覺得浪費的兩人,靠著身上的熱度化解冰冷的水花帶來的寒顫。

  他的舌在她的唇間入侵、佔有、後撤、前進,她的雙手則因為體內的激情而顫抖不已,連解開他的皮帶如此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索性直接把襯衫從褲腰中拉出,迫不及待地把手貼在他火熱而有著男人韌度的強壯腹肌上。

  還不夠,還不夠……這麼一點的接觸不夠填飽她飢渴的情慾,汶卿貪婪地索求著他的吻,須臾的分離都是難忍的折磨。

  被淋濕的衣物,累贅地貼著他們的身軀,阻隔了他們接觸的渴望,但是京森不敢直接碰觸她的美好肌膚,深恐積壓已久的慾望會在接觸的瞬間就爆發出來,他只好隔著濡濕布料,揉搓著她的雙丘,可是卻引來她不滿的呻吟。

  汶卿的乳尖作痛地抵在束縛的絲料上,他每一次的揉搓都像是一把火隔著這層障礙在加溫,想知道他的掌心貼在那發疼的兩點上會是什麼感覺,她忍不住像只撒嬌的貓咪般,開始貼著他的掌心磨蹭著。

  「還不行……小東西……還不行。」他低語著從她腫脹的紅唇移開的嘴,來到她敏感的耳背處又咬又舔的說。「我們進行得太快了……我等待了好久好久……不想太快結束……」

  她不依地扯著他的衣扣,為他舌尖傳達來的陣陣電波而顫抖著。

  「求你……不要折磨我了……我等不下去了……」

  「就算你用這種可愛的聲音求我,不行就是不行。我不想傷害你……你的第一次絕對不能夠是粗暴醜陋的三兩下結束,我要給你最棒的回憶。」

  什麼回憶,她根本不在乎,她只想快點感受到他在她身子裡,火熱地佔有她,同時也被她一個人獨佔的快感。

  「你是在玩火,小姐。」他低吟一聲,有些惱怒地捉住她的手腕。

  「我討厭你過度堅持的原則!」

  「好吧,要玩可以兩個人一起玩。」

  說完他突然把她轉過身,扯下自己身上的襯衫,將她的手腕反綁在身後,讓她背對著自己迎向壁面後,雙手罩住她豐滿的雙峰揉動著,布料摩擦出的熱火立刻就讓她呻吟求饒。

  可是這樣還不能令他滿意,他一手溜進T恤下的緊身衣,並以牙齒咬開了她背部內衣的環扣,一下子轉動,一下子微微使勁地掐著,讓她發出了甜美的喘息。

  雙手被反綁不得自由的刺激,加上現在自己全在他的掌控下任他操控的快感,汶卿陷入前所未有的意亂情迷,她不知道自己發出了多麼丟臉的聲音,只知道他快要把她弄瘋了。

  掌握到她身子不斷綻放快感訊息的顫抖,他一手滑到她的大腿處,一寸寸地撩高濕褡塔的裙擺,麻癢的感觸與等待的效果相乘,當他才碰觸到她薄薄的一層小布料所捍衛的秘花處時,她不住開合痙攣的花苞,已經泛出一波新的熱液弄濕了他的指尖。

  「不……」為自己過度敏感的反應而覺得丟臉的汶卿,忍不住叫著。

  「希望我停下來嗎?」他紳士的指尖停留在那一點上動也不動地說。

  被挑逗到一半才被中止的痛苦讓她拚命搖頭。不是的,她不是要他住手……

  「希望我怎麼做?告訴我,汶卿。」

  她咬著下唇忍住恥辱地說:「不要停下來……不要停……」

  「遵命,夫人。」

  起初他慢得像是在挑戰她的忍耐度,指尖謹慎小心地碰觸著她,可是持續不了多久的溫柔,立刻被她帶著泣聲的哀求所改變。

  他修長的指頭在她細緻柔軟的火熱裡摩擦著,伴隨著他同樣抑制不了的喘息聲,他們同樣都受著不能得到滿足的慾望所苦,可這份苦痛裡又帶著莫大的喜悅……能夠活著擁抱自己心愛的人的喜悅。

  「嗯……嗯……」她閉上雙眼,感覺到他的唇親吻在自己光裸的背上,一陣細小的快感泛起,只是她虛弱得無法回應。

  解開她的手腕,他轉過她的身,就站在浴室幫她卸去早已縐巴巴糊成一團的T恤、長裙、內衣,當他每脫下一件時,他就在她暴露出來的光裸肌膚上印上一吻,宛如朝聖儀式地述說著他未曾出口的愛意。

  等到他親吻著她的小腹時,汶卿已經手腳無力了。她攬著他的肩膀,柔順地讓他抱起……想起自己破舊公寓中只有那張單人床,她不禁害羞地把臉藏在他胸前。

  「對不起……」

  他不解,一邊把她放在床上說:「為什麼跟我道歉?」

  「屋子裡,只有這麼一張——簡陋的床。」

  「小傻瓜……比起你的床大小,我更在意的是躺在床上的人兒。」

  心疼她傻氣的害羞,京森把她摟入懷中,親吻著她的髮梢,低語著:「該擔心的人是我,我會玷污了你的純潔與清白。真的可以嗎?把你自己交給我這種人?一旦你成為我的人,我就真的再也不放你走了。不,就算我想放開,我也放不了手。」他撫摸著她的臉頰,眼眸裡儘是千言萬語都比不上的柔情蜜意。

  以行動回答他的汶卿,嫣紅著臉頰拉著他上床,動手為他除去衣物。

  他把自己埋入她體內的深處後,便停下了一切行動,只是親吻著她滲著些許汗珠的配紅臉蛋說:「不要緊吧,還會很痛嗎?」

  「啊……嗯……」

  從來不曉得這種事在第一次會如此可怕,幸好她不知道,否則她一定會沒有勇氣嘗試。

  「把自己放輕鬆一點,相信我……如果真的受不了的話,我們不繼續下去也可以。」他性感的沙嗄喉音在她耳邊騷動著。

  「不……我可以……」汶卿用力抱緊他的寬肩,深怕自己走到這兒還會失去他,如果他這時候停下來,她一定會沮喪而死。

  「不要在這種情況下丟下我,求求你……」

  「我不會丟下你的……我怎麼丟得下你呢,你早已經在我的體內生根發芽了三年,小傻瓜。」他持續在她的耳邊溫柔低語著。(Jet'aime,maange(我愛你,我的天使)」

  不懂他最後一句話涵義的汶卿,他卻沒有給她發問與思考的時間,開始緩慢地在她的體內移動,不可思議的是疼痛的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陌生的快感,在他撞擊著自己時如同細小的煙火在瞬間誕生。

  啊,好可怕……自己會被衝到什麼地方去……她好像被一波三丈高的大浪給衝上天邊,而墜落的恐懼感催促她捉緊唯一的依靠——京森!京森!

  一旦結合後,汶卿才體認到未來她再無法想像,自己被京森以外的男人所擁抱的畫面,除了京森她不想要別人碰她,這麼親密的事她只想跟他一個人分享,如果不是深愛著一個男人,要這樣把自己裸裎在他人面前,把自己最羞恥的本性暴露出來,她是絕對做不到的。

  而今生今世,她相信自己只愛京森一個人。

  因為是他,所以現在自己明知此刻扭動迎合他的舉動有多麼淫蕩,她都不在乎,她要給予他快樂,就像他給予自己的快樂一樣。

  「啊!京森——」

  她緊捉住他肩膀的指尖一個用力深陷進內中,全身宛如被拋到半空中似的高高仰起,電流般的快感在她的四肢亂竄,不行了她受不了了!

  「啊啊!」

  激烈無比的節奏彷彿要把她整個人都震碎了,可是他無比深入所給予的快感,讓她目眩神迷陶醉在充分被愛的喜悅裡。

  再深一點,再快一點,給她更多更多的藺京森,只有他才可以令她喜極而泣,在這一刻他的全部都是屬於她的!

  燃燒再燃燒的情火,彷彿永無止盡地席捲著他們。

  不讓自己壓痛她的,京森在狹窄的單人床上翻個身,好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喘息,她紅暈的臉蛋上還有著一絲淚痕,讓他禁不住以舌尖舔去它。

  「嗯……」緊閉的雙眼,已經透出想睡的訊息。

  他細心地為她拉起身下的被單,怕她著涼,可是她卻突然慌張地睜開雙眼。

  「怎麼了?」

  她紅著眼睛,投入他的胸口說:「我以為……你要走了。」

  「我不是在這裡嗎?」

  她搖著頭,哽咽地說:「我不信,你的紀錄太差了,每一次我以為自己接近你,你總是又會轉身想把我一個人丟下來。我不要做什麼天使,我只想做你的女人,抱我、再一次、更多,我要讓你筋疲力盡到無法離開我為止。」

  她委屈的小臉是如此的惹人憐愛,讓他原本平息的慾望再度甦醒。

  「真的可以嗎?你是第一次,身體會受不了的。」

  汶卿猛力地搖頭。「我不管,我要你!」

  罪惡感與喜悅一起湧上他的心頭,他的這雙手沾滿了罪惡,現在又多添了一樁,他拉著天使陪他一起墮落了,可是他不後悔,只要能把她留在身邊,不管這是多麼大的罪惡,他都滿心歡喜的接受。

  曾以為他絕對不可能到手的天使,如今就在他的身邊,他已別無所懼。

  清晨的陽光照亮室內時,一陣粗暴的敲門聲打擾了戀人甜蜜的光陰。

  京森反應快速地從床上跳起來,一時間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可是身旁輕吟著翻身的戀人,立刻讓他想起昨夜的一切。

  對了,這兒是汶卿的公寓。

  是哪個笨蛋一大早來擾人清夢?

  「唔……好吵……」咕噥著卻睜不開眼的她,昨夜累壞了。

  「你睡你的,我去看看是什麼人。」他在她頰上印下一吻,體貼地說。

  套上丟在地板上的長褲,打著赤膊的京森走到玄關處。「哪一位?」

  「請問這裡有一位藺京森先生嗎?!」

  狐疑地挑起眉,他透過門上的窺孔確認門外的人,兩名他不認識的男子身著警察制服站在公寓前的走廊上。

  「你們找他有什麼事?」把門拉開,他不悅地問。

  「你就是藺京森嗎?我們是天母分局的警察,有人告你犯下重傷害罪,麻煩請跟我們到分局作筆錄。」

  「重傷害?」

  「是的,昨天你在公主酒店中曾把其中一名客人打成重傷,你該有印象吧。不過,一切都等到回分局後再說,請跟我們走吧。」

  該死,他竟沒有想到——什麼重傷害罪?他不記得自己把他打到缺腿斷手,恐怕這背後又是陳傑那卑鄙小人搞的鬼。

  「藺先生?」

  「我知道了,我會跟你們走,先讓我去換件衣服。」

  一回到房間裡,似乎已經聽到外面談話的汶卿臉色蒼白地坐在床上。「跟他們走?不可以,你沒有把他打成重傷,我可以去證明,這是騙人的!你只是小小的教訓他一下而已。」

  「汶卿,冷靜點,先把衣服穿上,我跟他們離開後,你立刻去找端木,知道嗎?不要自己輕舉妄動,尤其不要和那個姓陳的傢伙接觸。」

  「不要!」汶卿大叫著。「如果他們要捉你去關,那也一起把我關起來好了,是我連累你的,這事本來和你無關!我不管,不管你到什麼地方我都要跟著你!」

  「聽話,汶卿。」

  他為了抑制她歇斯底里的情緒,親吻著她的唇說:「乖,相信我,我說我會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的,相信我,等著我。」

  「不。」她捉著他的手腕說。「不要,我好怕你會像三年前那樣從我眼前消失,我不放心,讓我跟你到警察局去吧!」

  「汶卿,我不希望你跟去那種地方,警察局不是什麼愉快的場所,說不定還會有——」一想到陳傑那傢伙說不定也在警察局,說什麼他也不願讓她跟。「乖,打電話通知端木,我沒事的。」

  強行撥開她的手腕,他把手放在她肩上,以堅定的眼神說:「看著我的眼睛,汶卿,相信我,我不會離開你的,我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知道嗎?」

  留下這句話,他換好衣服後,就隨著那兩名警員離開她的公寓,汶卿套上一件洋裝赤著腳追到公寓外時,恰巧看到他被押上警車的那一幕景象。

  彷彿心有靈犀的,他在坐進警車前抬起頭看著站在走廊露台上的她,以唇形無聲地說了句「我愛你」後,就這樣被警車載走了。

  汶卿揪著心臟,她閉上雙眼,希望上天能給她力量撐下去。

  他說他愛她,他說他會回來,她相信他。

  「鈴——鈴——」

  屋內的電話鈴聲把汶卿從絕望的谷底中喚醒,她衝回屋內拿起電話,也許是端木打來的也不一定。

  可是她料錯了,透過電話筒,陳傑陰森的笑聲傳來。

  「呵呵呵,沒想到是我吧,單汶卿。那個男人被捉走了,對不對?你好大膽子唆使他打我,別以為我會這樣就放過他了,我已經找了最好的律師,還透過我岳父在警局的關係,我一定會告到他被關進監牢裡不見天日。」

  「你無恥,是你先試圖侵犯——」

  「喔,說話要講究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說我侵犯你?在場除了我有誰看到了?你身上有我的精液嗎?我告訴你,我可是醫生,這方面的事情我比你還清楚,我還可以捏造病歷傷單,把沒有的傷寫得誇張一點。這一點你能贏得過我嗎?哈哈哈哈。我要讓你後悔不跟我,卻挑他。」

  「陳傑,你到底想怎麼樣!」

  握著話筒,汶卿全身籠罩在一股狂猛的怒火下,她從未如此痛恨過一個人,也從未覺得一個人,竟能如此卑鄙無恥下流,他是醫生又怎麼樣,和京森高尚的情操比起來,他連良心都腐爛了,根本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

  「哈,我想怎麼樣?不怎麼樣,我就是不爽。我吃不到的女人,他也別想擁有,就這麼簡單。」

  「要怎麼樣,你才會放過京森,你說。」

  「喔,這句話問得好,可是——你應該很清楚不是嗎?小卿卿。我在凱悅的一○二四號房等你,該怎麼做,你有心理準備了吧。」

  閉上眼睛,汶卿打了個寒顫。

  對方在企圖些什麼,已是不言可喻。

  「我話說到此,來不來,那個男人會有什麼下場,全都看你決定了,哈哈哈哈。」

  汶卿奮力地掛上電話。

  他帶給自己的噁心感觸,彷彿又從電話的彼端傳過來。

  她不能不去。不去的話,京森說不定會受到誣陷而真的被關。京森會陷入今天這個局面,全都是她的愚蠢所惹來的,她怎麼能呆呆的坐以待斃。

  不。這一次她不要再等了,為了京森她要改變,為了成為京森的女人,她有必要學習成長,首先第一課就是不能被這種惡劣下流的爛胚子給吃定了。

  她要用自己的雙手解決這個問題。

  汶卿下定決心地跳起來,在屋子內四處搜索著可以使用的道具,當她找到時,她臉上展露前所未有的決心。

  握著那把鋒利無比的水果刀,她把它放進自己的手提包中,匆匆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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