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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該是怎麼樣的心情?她的丈夫,今晚要與她見面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在宮女的解說下,璦媛從頭到尾都火紅著雙頰,有些懷疑自己會不會腦溢血至死,裸裎相見還是小事,是……最後,宮女還暗示她:皇上的需要不小,胃口不容易滿足。

  不過,一早起來的折騰,宮女們為她沐浴淨身,非把身體浸透了香氣才行,這且不談,當一切準備妥當,就靜靜地等候宦官前來迎接。

  估計適當時侯的宦宮,即要冷璦嬡將衣裳全部脫掉,檢查一絲不掛的裸露玉體是否潔淨,認為可以後,用羽毛袋把她裝在裡頭,抬著帶進皇帝的寢宮。

  從袋子出來的時候,就穿上準備好的衣裳,重新整裝,這全部的過程完畢,璦媛酡紅的臉差點可以點燃柴火。

  她太容易害羞了。躲進被窩裡,實因這衣裳有穿等於沒穿,透明的程度連她都不敢看。

  不知等了多久,早些時候聽說今晚在大殿開宴慶功,前線的捷報讓皇上龍心大悅,大賜封賞,看來一時半刻還不會有人進來。

  先歇會兒好了!她的眼酸澀得有些睜不開。才想到這兒,她便放任自己鬆弛神經進人夢鄉。不曉得過了多久,神魂飄泊在半空中,好舒服。

  李祿沒想到進來寢宮看見的是這情景,他的妃妾沒有蠱媚的神情迎接他,透討酣醉的眼睛,他瞧見了一張沉魚落雁的臉龐,紅艷的小嘴、露在被外的冰肌雪膚,無一不誘惑他盡情採擷。

  慢慢的低下頭,他吻上那張令人神魂顛倒的小嘴。

  突來的酒氣衝向腦門,璦媛反射性的掙扎脫離黑暗,一張放大的臉及輕薄的動作讓她一驚,用力的推開毫無防備的他。

  這一仔細看,竟是……龍袍,是皇帝的裝束,朗碩的身形、劍眉星目,他不只是個少年君王,還是個俊美無儔的男子,但身上無所遁藏的霸氣,看來她的反抗讓他不悅。

  「臣妾……臣妾幫皇上先更衣好嗎?」

  「更衣?是該先更衣!」微醺的他傾身向前,倏的,吻住她迎向前的小嘴。

  經過方纔的廝磨,她的嘴裡充滿了酒味,好甜!沿著雪白的頸項到她柔美的頸項。

  好痛!冷璦媛的肌膚向來柔嫩,只要輕輕的撞到即會烏青上一陣子,他這番不懂憐香惜玉的動作肯定會留下不少傑作。

  感覺胸上一陣涼意,注意到他攻城掠地轉向那讓人羞怯的胸部,只手卻往身下探下——聽宮女說:第一次都會痛,當然,只要乖乖的躺著忍受,一下子就過去了。

  但感受到他手指的移動,不停的在大腿內側畫圈,粗魯卻又拿捏好力道。

  那個堅硬、灼熱的東西,在她尚來不及說話時,毫無預兆,撕裂的痛楚讓她尖叫失聲,淚珠跟著滑落,隨著本能,她不停槌打他的胸膛。

  李祿顯然沉迷在她異常緊密又溫暖的身體裡,在不停的抽動下,慾望高漲佔據全身的感官,哪有注意到懷中人兒微乎其微的掙扎,在一次次的滿足後,他僅是翻身睡去。

  像經歷了一場地獄之遊,幹掉的淚痕在頰邊,雙臂緊箝著身體,她蜷曲在床的一旁,繃緊的身子不停顫抖,猶如驚弓之鳥的眸子大瞪著他。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她累極要睡去時,宮中宦宮進來,默默無語,視她的狼狽於不見,只是命人將她帶回「永里巷」。

  「老天啊!小姐——」綠兒摀住嘴,小姐一身狼狽,顯得可怕,尤其是雙腿之間不只有殘餘血跡,那片青紫更教人懷疑她究竟是怎麼回事。

  冷璦媛羞愧的坐進熱水盆裡,讓熱水浸透全身四肢,有些泣不成聲。

  綠兒不敢再說話,忙用熱水敷在傷口上,希冀能讓小姐減輕疼痛。

  璦媛用力搓揉身子,她覺得自己好髒,什麼榮寵,那簡直是地獄。

  綠兒看著小姐用力拍打著水面,花容月貌在扭曲的心情下,能有什麼美態!

  「小姐,您別這樣,會傷了自己的。想想:或許您此刻有了孕,這樣不就可以光耀門楣,這是您進來的目的,不是嗎?」捉住小姐的手,怕她的激動會傷了自己。

  「綠兒,我好怕!我剛才好怕。」

  「綠兒知道,綠兒還知道小姐累了,歇會兒好不好?」

  璦媛點點頭,讓她扶起無力的自己,在躺進床上的一刻,她努力說服自己:這只是一場夢而已。

  「趙姨妤,我們家小姐累極睡了。」

  「不是這樣的,啊!您別亂闖啊。」

  「砰!」房門被撞開,也驚醒了在夢中沉沉浮浮的冷璦媛。

  「綠兒。」她低聲的喊。

  「小姐。」綠兒應聲入了內室,「您醒啦!」

  「外頭是誰?」瑗媛聲音剛落,就見內室入口站著一位絕色佳人。

  「你是?」

  俗語說:一山不容兩虎。更何況眼前的人兒睡醒非但沒有醜態,反而像綻開的曇花,這教以容貌傲人的趙捷妤怎麼吞得下這口氣。

  「聽說你是城內大藥商的女兒!我是士大夫趙大人的女兒,閨名落英。昨晚飼候皇上一整夜,想必你也累了,方才宮內總管交代我端了補藥來給你。」

  「補藥怎好勞趙捷妤親自端來。綠兒,你去端進來!」無事獻慇勤,璦媛可沒錯過趙捷妤眼中的嫉妒。

  「小姐——」綠兒有些遲疑,不敢端給小姐。

  「端來吧!」在接手的剎那,「燙!」隨即縮回的手使一碗補藥應聲而落。

  「這……真對不起,都是我笨手笨腳,趙捷妤一定能體諒吧!畢竟我太累了。」

  趙捷好以為暖嬡是在炫耀昨晚陪侍皇上,忍不住一口氣;她冷哼道:「眾所皆知皇上青年才俊,你可別以為皇上是你的。」

  「豈敢!」她也不敢要。

  趙捷妤璦媛的怯意,以為她對自己忌憚三分,樂在心頭,便不動聲色的離去。

  「小姐,對不起,都是我攔不住她,您再睡一會兒吧!」

  璦媛搖搖頭,「現在是幾時了?」

  「正午對分,您餓了沒,我端午膳來。」

  「不了,我沒胃口。」想站起身,但雙腿的虛軟讓她又跌坐在床上。

  「小姐!」綠兒驚呼。

  「我沒事,只是腳沒什麼力氣,剛才趙姨妤沒懷什麼好意來,到底發生什麼事?」

  「這……小姐,您一定渴了吧!我去端壺洛神花茶來給您嘗嘗。」

  「綠兒,你別顧左右而言他,到底外頭又傳什麼小道消息。

  「他們傳的是好事,說小姐很得皇上的恩寵。」

  「這荒謬的消息是哪兒傳開的?」璦媛瞠大眼,不敢相信居然無中生有這件事。

  「是——綠兒的姐妹彩玉,問綠兒小姐昨晚服侍皇上的情況,綠兒當然不敢說實話,所以就加油添醋,」慌張的伸出手對天,「不過綠兒向老天爺發誓,我只說皇上挺喜愛小姐,就這樣而己,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流言傳出。」

  冷瑗媛揉著太陽穴,「隨便他們說了!綠兒,你千萬要記得,這宮中人人自危,少說話多做事才不會闖禍。」

  綠兒點了點頭,「小姐,綠兒幫您端些膳食來,您多少吃點對身體才好。」

  「就說不吃了。我再歇會兒好了!」掀起被子,璦暖蓋住自己。

  「小姐,今早有收到您的家書那!您要不要先瞧瞧。」

  「家書到了!」璦嬡掀開被子,「在哪兒?快去拿來。」

  這減少她的幾分憂愁,一定是娘想她,所以寫來關心她的,不知道老奶奶怎樣了?還是住在家裡好。接過了綠兒遞來的信,她打開來。

  吾女璦嬡展信:

  算算日子,璦兒入宮也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期間,府裡的變化相當大,先是睿玉府遣人來向曉雅提親,居然還是個王妃正室,樂了你老奶奶成日眉開眼笑,說起那睿王爺他也真的一表人才,奇怪的是居然看上曉雅,不曉得他是否為你的艷冠容貌所趨,以為曉雅長得不差,要是真的如此,曉雅沒多久也會獨守空閨,你呢?

  得皇上寵愛了沒?你老奶奶對你的期望很大,一直希望你能為軍兒招來一官半職,雖然行商不愁吃穿,但總少了個名,希望你能爭氣點。

  母親秋夜筆沒有她所期盼的噓寒問暖,冷冷的字眼間寫的全是權勢,就連奶奶也沒附帶寫幾個字給她,想著昨晚所謂的寵幸,她不自禁有些恨。

  人是健忘的,這句話在帝王的生活中最能印證,昨晚的甘甜玉露只不過是南柯一夢,李祿從來不是個重色廢朝綱的男人,當然也不可能記得昨夜陪他的女人是誰。

  招降了回回,除了計走每年朝貢外,回回為了討皇上的歡喜,特地奉上了十名身材健美、臉蛋冶艷的美女,李祿龍心大悅,自個兒挑了兩位留下外,其餘均賞給有功將領。

  「聽說皇上賜了兩個美人給徐大人?」

  「嗯!論功行賞,他正室妊娠中,又無侍妾侍奉,聽說他懼內,若朕親自下招,他不敢不受。」

  「皇兄,這下你可害慘徐大人了!」

  「怎麼說?」李祿挑挑眉,放下手中的錦卷。

  「徐大人愛妻心切,所以萬事皆以妻子為重,送兩個侍妾過去豈不要徐夫人捧醋狂飲,不然就是害了兩名美妾,依臣弟之見,不如賜給魏將軍。」

  「愛妻心切?想不到徐大人居然如此真性情。也罷!你就傳朕令給徐大人,那兩名美妾依舊賜予他,但朕不過問地如何處置。」君無戲言,但君可變更說法的含意,何妨。

  他深知這是皇兄的恩惠,「臣弟代徐大人謝過。」

  「沒其他事的話,夜也深了,今晚就睡皇宮內吧!」

  「謝皇兄,媳婦有孕,臣弟放不下心,還是早點回去好了!」

  「嗯!」待咸陽王離去,身邊的太監小秀子連忙向前,作揖道:「萬歲爺,這夜也深了,該歇息了,明早還要上早朝呢!」

  李祿伸伸懶腰,「把今晚的侍寢退了,朕今兒個要早些休息,明天晌午辦個賞花宴吧!朕想瞧瞧那些才人的才藝。」

  「是!」小秀子恭敬的幫萬歲爺更衣.。

  李祿隨手挑了本書,靠在躺椅上看,突然心有所感的歎了口氣。

  「萬歲爺身子不舒服嗎?」

  李祿搖搖頭,「想這宰相房玄齡,糟糠之妻不可棄,得妻似友,朕看了有些欽羨。」

  「萬歲爺為天帝嫡子,尊貴顯耀,後宮佳麗三千人,紅粉知己不可勝數。

  「你在指貴朕不滿足是嗎?」

  「小秀子不敢!」萬分驚恐,小秀子連忙跪下。

  「算了!朕沒有不悅。我是該滿足了!」難哦!人的慾望是無窮止盡的,怕這是奢想而已。

  薰風習習,盈於累萬的姥紫千紅,紛至杳來的有身著華服的官人,也有穿著宮服的僕人。

  此時台上趙昭儀琴聲掙棕,御風而行的指法使音韻如大珠小珠落玉盤,眾人如癡如醉的不知是琴音還是人,但不管如何,這總讓皇上滿足了虛榮感。

  待她欠身下了台,皇上柑掌賞賜,羨煞多少紅粉佳人。

  璦媛顫巍巍的步上台,不習慣多人的注目讓她有些怯場。

  表演了一曲出塞曲,嘹亮酌嗓音漸漸平了慌亂的心,她遐想著塞外馬肥草豐,無邊無際的天空與綠地成了一個帳蓬……終究,隨著音收,這都只是夢而已。

  退下了台,收起賞賜,她也成了計較所得賞賜是好是壞的「佳麗」之一。

  當然,十五歲的小女兒身態,怎麼也比不上趙昭儀的成熟美艷,趙昭儀擁著南洋珠,含情脈脈的等著皇上偶然的回首,這就是她的鏡子似的。

  等下一輪表演時,皇上心血來潮,開口就吟:「漂流湖海,彌湯激浪洗淫潮。若有人對得出來,朕定大有賞賜。」

  底下的人交頭接耳,始終沒人站出來吟對。

  「朕的後宮眾佳人,堪稱琴棋書畫皆為一絕,怎麼,難道沒有人對得出來?趙昭儀,你呢?」就見趙昭儀囁嚅半天,始終不發一言。

  「寄寓客家,寂寞寒窗空守寡。」清亮之聲的吟對,字字紮實,且暗示著空閨寂寞,敏捷的思緒與巧思讓人不由得讚歎。

  冷璦嬡直到隨口吐出才發現自個兒不小心說溜嘴。

  「你是……」小秀子盡職的傾前提醒,「冷昭儀!嗯,不錯!對得極好。朕就賜你一箱珠寶,可好?」

  「謝皇上恩典。」能說不好嗎?冷璦嬡有些哀怨,她入宮也個把月了,皇上寵召一夜,居然連她姓啥都說不出。

  裊裊身形,李祿的心動盪了下,囑咐小秀子下去準備,他今晚想摘這朵空谷幽蘭。

  是夜,璦嬡再度躺在龍床上。

  為什麼又是她?那晚的惡魘至今想到猶然心悸,那種親密的行為在她跟中是罪過,或許年紀尚輕不懂情事,但撕裂般的疼痛——

  顫著身子,滿身的污穢,像只母牛似的讓人評頭論足。

  待一行侍女離去,璦嬡捉過錦被蓋在身上,緊緊的圈在胸前,籍此隱住不斷發抖的雙臂。

  她聽見足音,及太監的喊話:「皇上來了!」

  她闔著眼,一副捨身取義的模樣。

  李祿站在床頭看她,密而卷的眼睫不停抖動,他輕輕扯開她握緊的被子。

  看著漸漸裸露的身子,他不由得倒抽一口氣。

  「朕在遠處見你,實在是朕的疏忽,你——好美!」輕撫過她的臉,涼涼的手引來她的驚呼,「有如朝霞,艷射不能正視。張開眼看朕!」

  「臣妾不敢。」

  「朕說張開就是張開。」

  冷璦媛半斂眼,怯怯的看向他。沒有被他的俊逸所迷惑,他強迫的手腕力只讓她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目波澄鮮,眉嫵連捲。」李祿近身想一親芳澤,卻讓冷瑗媛閃過,有點不悅,就算惹得他難得的心動,也沒人能忽視他,發狠的咬了她肩頭一記。

  冷曖嬡失聲尖叫,那晚的記憶如潮水湧進,身子起了痙攣,反胃促使她干嗯幾聲後,一堆穢物就吐在皇上的衣服上,那酸氣含著食物的味道。

  李祿氣紅了眼,「該死的,服侍朕就這麼噁心嗎?來人啊!」

  雜杳的腳步聲傳進,小秀子對眼前的情景目瞪口呆。

  「奴才,還在看什麼,不趕快幫朕更衣!」

  「是。」小秀子幫萬歲爺更衣時,還不時聽見萬歲爺的怒罵。要人將冷昭儀帶下去,並暴怒之下,要她搬離永里巷,就算絕美如仙,冒犯了聖顏,依舊得接受懲罰。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一早,整個永里巷鬧哄哄,大家趕來看戲似的,指指點點。

  「皇上好不容易的恩典,居然搞砸,真是笨蛋……」

  「聽說她吐了穢物在皇上身上,真髒……」

  趙昭儀一臉春風,聽說皇上遣了冷昭儀後,馬上臨幸趙昭儀,看來趙昭儀真的受寵。

  「綠兒,我今兒個心情不錯,如果你願意服侍我,我可以找總管幫你調來。」

  綠兒瞧瞧小姐,小姐被打入冷宮,跟著她鐵定沒辦法僕以主貴,若是跟了趙千金,她向來嬌生慣養,手下的人犯錯動輒鞭打,輕則少頓飯食。

  「綠兒,若是你想跟誰,就跟總管說吧!你手腳俐落,跟著我大材小用。」人往高處爬,她見過太多的人情世故。

  「小姐,你別這麼說,綠兒進宮就服侍您,一日為主,終生是主。」

  冷璦嬡淚水盈眶,何時含金湯匙出生的她要求下人來同情,罷了,罷了。

  「就隨便你吧!」拿過收拾好的包袱,她今後的家是東郊,有一大片鏡湖的地方,聽說那兒是冷宮的所在,想不到她第一次進宮闖進的土地竟是冷宮所擁有。

  聽說厲年來不少侍妾耐不住寂寞,進而投湖自盡,只求遠離度日如年的痛苦,也有妃子跳湖表示清白,難怪那湖好淒涼。

  她對那湖總有一股莫名的情緒,所以,她選擇湖邊的小木屋,捲起衣袖,她不顧綠兒的阻止,拿著雞毛撣子掃著灰塵。

  「小姐,這樣不好吧!您千金之軀。」

  「別叫我小姐了,我比你小一個月,以後就叫我璦媛吧!」真新鮮,從不曾動手做活,突然,被灰塵嗆到,咳了幾聲,連忙用衣抽遮掩。「這不好,小姐好說也是小姐啊!當心小心點。」看著小姐爬上短了一截腳的椅子,晃動的身形令她的心差點跳出來。

  「算了!反正你叫什麼就隨你吧!但這兒以後也是我的家,出一分力是應該的,何況,從今爾後我也不是什麼千金之身,棄婦就是棄婦。」

  「小姐——」綠兒驚呼,「您別妄自菲薄,其實……」

  璦嬡露齒一笑,「你覺得我像自暴自棄嗎?」低下頭,「我只是累了,或許,有一天我會告訴你我生長的家庭情況,但現在你幫我一起打掃,否則太陽下山了,我們今晚就要睡地上。」

  捉起僅剩兩三撮毛的掃帚給綠兒,綠兒無奈,只好先打掃,否則聽說這兒夜露十分重,否則隔天得病可麻煩了。

  花了兩個時辰的勞動,總算把屋裡屋外給打掃乾淨,一些殘破缺腳的桌椅也只好等明天一大早整理。

  「綠兒,你去冷宮拿咱們的晚膳,剩下的我整理就好了。」

  綠兒點點頭,朝冷宮的方向走去。

  璦媛將衣裳拿出,收拾進剛才整理完可用來當衣櫃的矮櫥,過了半晌,她整理差不多時,綠兒也拿著竹籃回來。

  綠兒靜靜的將小菜碟拿出來,大白菜像隔餐的,顏色枯黃得令人怎麼也吞不下,一隻乾瘦的雞和冷掉的白飯。這可能是她這輩子見過最糟糕的膳食。

  「綠兒,難道就沒有好一點的嗎?」

  「這已經不錯了,以前我在廚房幫傭,還吃過剩食。」

  是啊!她現在住在冷宮,能奢求什麼……但……

  「綠兒,你明天一大早就想辦法隨採買的公公出門,然後回我母親那兒,告訴她我的情況,她會想辦法的。」

  「可是——」

  「怎麼了?有困難嗎?」

  「我不是採買的宮女,是不能隨著公公出宮的。」

  冷璦媛走至拒旁,拿出皇上恩賜的珠寶,「你把這個拿給公公們,他們一定願意帶你出宮,然後你將我寫的家書交給我母親。」

  看著摺照生光的珠寶輝映,令人目弦。綠兒點點頭。

  主僕兩人吃得困難,但綠兒卻大快朵頤,畢竟工作餓了嘛!可璦嬡卻隨便扒了兩口飯,就被反胃的感覺阻止繼續嚥食的動作,放下箸,她決定等明天綠兒回來再吃城外帶來的東西。

  「小姐,您不吃了嗎?這樣肚子會餓壞的。」

  瑗媛搖搖頭,「我真的吃不下,我會在家書裡頭要我母親讓你帶些乾糧來,吃些肉乾什麼的也好過吃這些。我累了,想先睡。」

  綠兒點點頭,也難怪,小姐是千金之軀,一時落難,不知道要何對她才會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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